曾經勸過受傷數次,在每次看似傷心欲絕的失戀後、卻又打死不退繼續追求下一段戀情的友人說,「你要相信愛情啊!」就像聖經希伯來書說的,「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實底,是未見之事的確據」,我們總要先相信了,才能接觸到所望之事、未見之實際。
雖然我根本不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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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這短暫的人生之中,已經聽過太多的男人女人,對於他們期望的對象開出各種各樣的條件。世上充斥著各式各樣的「男人到底要什麼」,或是「女人到底要什麼」之類的提問。大部分的答案,在在顯示了人類於愛情方面的創造力何其貧乏:社經地位、收入、外表、體型、優良且合乎社會優雅規範的舉止等等。
優生學。就像母獸挑選最強壯的公獸交配一樣。
但這些,就跟「努力就會有報酬」一樣,是老生常談的狗屁。(相信我—大多數的老生常談都是狗屁。)
就拿我自己當例子吧—雖然不是個怎麼可以上得了台面的例子。跟平均值相比,我也是常常被人誇讚的傢伙,理應符合許多條件式愛情中、超過及格分數的成績。但是,如果要更進一步比較的話,比我優秀的人,即使沒有多如天上繁星、恆何之沙,至少也像台北市街道上隨處可見的狗屎一樣多。
有人跑三千公尺跟放屁一樣輕鬆,這我怎麼也做不到;有人對女友千依百順、侍奉周到,這個我大概也做不到;我過往的學經歷還算可以,但是光我認識成績比我好上數倍的朋友就超過一打;有人含蓄的說我的外貌還可以,但是身高比我高、長相比我帥的男人世上卻有一狗票。而且,似乎我們永遠可以找出,某個比你以為已經最好的人、還要更好一點的對象。
如果這是你的條件的話。
忘了在哪看過的一句話:「愛情裡面最令人失望的就是,原來自己一點也不特別。」愛情的條件論,最弔詭、也最危險的地方就在於:不會有人真的是特別的。愛情這東西,本來就不是電腦組裝式,隨選配件後可以買賣雙方皆大歡喜的共度一生的交易。如果你相信的愛情是這個樣子—相信有個更帥、更美、更高、更纖細、更有地位、更才華出眾、更溫柔、更體貼、更善解人意…更完美的女性/男性在等你臨幸的話,省省吧。
那我要說:你沒有必要相信愛情。
何必相信愛情?
去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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