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稍微墮落一下,啥都不幹的繼續混個一兩週再說的。結果,生活就是會莫名奇妙的身不由己。塞滿了面試,和來的太倉促的聚會的一周。
自找的,當然,我沒有藉口可以推託。話說回來,這些也不是我想要逃避的事情。更正確的說,就是為了這些莫名奇妙的身不由己,才會選擇回到台灣。
就連自己也算不清楚,從什麼時候開始,失去了條理分明的腦袋跟神經。最明顯的是,自己的文章怎麼也寫不好。也許看的人不覺得怎麼樣,敲打著鍵盤的時候、重新閱讀著才輸入的字句的時候,都有一種在製造垃圾與瑕疵品的厭惡感。少了什麼東西,好像。想半天卻不知道到底是少了些什麼。
在這幾天面試的時候,類似的感覺也反覆出現。
多少是因為想到「至少大多數都是用中文」,所以即使什麼也沒有準備,踏入這幾家公司的時候都沒有緊張感。反而是找著怎麼抵達該公司的過程中,有可能迷路或者遲到的擔憂。
嚴格來說,這不太妙。緊張感在大多數的時候是必要的。它會讓人覺得不足、提高警覺,從而做出必要的準備與動作。而我什麼也沒有。隨便看了看應徵公司的簡介,撈了些網路的資料匆匆瞥過,然後就出門面試了。要說這是測驗實力,那倒是有毫不掩飾的真實感,不過這絕對不會是「準備面試一百招」之中會教的方法跟心態。
週二在聚陽的面試,考了應該只是參考用的性向、智力跟英文測驗。英文文法的挑錯,向來不擅長,不過以往考TOEFL時最差的聽力部份,這次倒是拿了個滿分。不過在這家公司、這樣的職務,英文聽力實在不是重點。面試官給我的感覺不錯,有機會的話也就會是我未來可能的同事,但是位於舊大樓內、有點太過狹小的辦公空間,不太習慣。
聚陽跟我說七個工作天內會通知,也就是下週四之前。目前過了三個工作天,無消無息。
隔了一天之後是中租迪和。這間剛搬到內湖科學園區新大樓沒有多久的公司,裝潢氣派、空間寬廣,純粹以硬體環境來說,相當不錯。先考了五題所謂「HR相關測驗」之後,對人資長跟兩個副理做簡報、然後面談。其實感覺也很好,甚至比聚陽還要更好—就只是感覺。依舊給了我七到十天內通知的告別語,送我出門。
不過,就在我還沉浸在「感覺良好」的錯覺之中時,隔天中午居然就收到了婉拒的e-mail。客氣,但是直接。害我覺得自己像個傻瓜,好騙到了極點的蠢蛋。也許,這是我不適合作一個HR工作者的例證?
於是,當天下午在離家十分鐘步行距離的惠悅企管顧問面試時,多少有點遭逢打擊之後的倦怠感。
這是最簡單的一家。面試,單純的,沒有任何測驗,只有接近例行性的問話與對談。她們說她們會再面試幾個人,然後再挑選幾個來參加第二次的面試,之後會要求我們做英文的簡報。
不管是英文、還是簡報,都不成問題。只是拜託給我繼續的機會吧。
以上,回台第一周,面試簡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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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聚會,國小實驗班,以及大學成景會…及其「家眷」一眾。
久別重逢的老友,聚會的主題應該會是資訊的交換。話說也奇怪—也許也沒那麼奇怪—針對於我的問題並不多。該說是大家對我在美國的生活其實已經相當了解了,還是因為大家沒興趣?總之,不管是哪個聚會,主題都不是我。
倒也不是失望。也沒什麼好失望的。再說,同樣的話題重複個七次八次,就算是再怎麼有趣的故事,說故事的人也會想拿錄音機直接重播算了。更何況,是個無聊透頂的故事。有其他的主題也好,不管是割包皮對愛滋病的防範是否有效的爭論,還是政大後山的告白實錄,哪個都要有趣的多了。
相較於回到住了二十年的家裡,或者是吃著許久未嘗的台灣風味,這些都比不上跟朋友的聚會給我的「回歸感」。只有,在這樣的場合之中,我才漸漸的有著「回來了」的感覺。雖然是多少有點任性,但是我不得不再一次體認到,我有多麼依賴這些朋友。
暫時,再也不想跟這樣的感覺分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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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還有很多應該連絡的友人的。不過,還在找尋工作與辦理雜務的慌亂之中(連我的海運的東西,都要下週一才會抵達),原本的打算是等到安頓妥當的過年之前,再來一一聯繫。既然大團體式的聚會應該就此告一段落,剩下的就等下週之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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