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週該去上的Intern結束之後,剛好做完一半的時間—六週。這六週之內除了打打字、修改文法(而且還改的不怎麼樣…看來我真的不適合做HR…)以外,就是幫人家把成堆的信件封好寄出,實在談不上多麼有意思的工作。就這樣,轉眼間就只剩下一半的時間了。
雖然是好不容易有了嶄新的任務—編寫員工手冊—不過畢竟已經浪費掉的時間,就是浪費掉了。回頭想寫寫自己做了些什麼,也真的寫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話說回來,我也不是沒看過其他人的blog,舉凡書寫自己已經很煩燥的工作的文章,讀者非得要有異乎尋常的興致才能看的津津有味。於是,想想,算了,乾脆寫些工作以外的「其他」好了。
不過也請別期望太高。我這麼無聊的人,能有多精采的生活嗎?
畢竟不是小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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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從環境開始談起。之前就提過,我上班的地區經濟狀況不佳,治安也不怎麼好。惡名昭彰?或許吧。不過住在這一區的人當然不會這樣跟我說,不住在這的美國人我又沒機會接觸。唯一能夠確認的方式,只有透過網路了。
話說Oakland原本就是黑人較多的城市,而我目前上班的East Oakland地區更是以黑人為人口骨幹。雖然近年來黑人的比率逐漸的下降,拉丁美洲裔以及亞裔人口逐漸增加,但是畢竟黑人還是佔絕大多數。基於歷史因素,黑人族群一直都是身處美國財富階級的最底層,連帶的也產生各種惡性循環。Wikipedia上關於East Oakland有以下這樣的介紹:「…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East Oakland便以高犯罪率、以及賣淫及販毒的天堂馳名至今。許多公司都不願意在Oakland設點,常常都是因為這個地區給他們的惡劣印象。East Oakland也一直都有極高的失業率跟輟學率,主要是因為此區的藥物氾濫問題,還有這些最被貧窮困擾的居民自暴自棄性的沉淪。East Oakland的賣淫現象始自於70年代,而後在80年代初期,又一步成為美國第一批古柯鹼氾濫的地區…」話雖如此,毒品跟妓女都是我消費不起的東西。這些地下經濟的活躍狀況,我實在沒有機會親眼目睹。所以在我能粗淺觀察到的表面上,East Oakland如果不能說絕望,至少也是奄奄一息,只能暫且靠著我看不到的呼吸管(賣淫跟販毒?)在維持活力了。
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居然在這麼糟糕的地方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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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上班都由舊金山市中心轉搭灣區捷運系統(BART)到Oakland。許久前曾經提過一下BART,不過好像沒有說的很詳細。在此溫習一下,簡單的。
第一次搭BART的時候,覺得有點複雜,不過搞懂了之後就知道它比舊金山市區的MUNI簡單的多了。基本上,BART只有五條路線,以顏色區分成紅、綠、橙、黃、藍。「紅線」由灣區北方的Richmond(這裡已經很難叫做灣區了)到緊靠舊金山市南側、亞裔比例超過五成的Daly City;「綠線」則由東灣最南側的Fremont,繞過舊金山後開到Daly City;「橘線」連接的則是Richmond跟Fremont;「黃線」則經過灣區東北方一連串衛星市郊城鎮,由最遠的Pittsburg開到Daly City;「藍線」則是由東灣東邊的衛星城鎮Dublin/Pleasanton,連結西灣的舊金山國際機場,最後延伸到Millbrae。
我所下車的車站是Coliseum/Oakland Airport,顧名思義就在體育場附近。這裡指的coliseum是美國大聯盟奧克蘭運動家(Oakland Athletics)的主場,它同時也是美式足球奧克蘭突擊者(Oakland Raiders)的主場。這個車站距離機場其實還有大約十分鐘左右的車程,不過球場真的就在車站不遠處,只要搭BART經過這裡都可以看的到。我沒有進去看過球賽,不過遠遠看起來真的滿大的。查了一下資料,這個體育場在當棒球場使用時,觀眾的座位數是34,077;若作為美式足球球場使用的話,則可以容納63,023人。我對美式足球完全不懂,棒球雖然是我喜歡的運動,不過我對大聯盟也沒什麼概念(沒電視嘛…)。對於奧克蘭運動家,我只知道他們跟舊金山巨人的跨聯盟對抗賽被稱作「灣區大戰」,這被拿來跟美國東岸紐約大都會與洋基的「地鐵大戰」相提並論。
上班時間不會遇到球賽開打,不曉得到底數萬人的人潮擠在這裡,會是個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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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BART站之後得要轉搭公車,一個叫做AC Transit的大眾交通系統。 AC Transit是「Alameda-Contra Costa Transit District」的簡稱,它是東灣主要的大眾運輸網。這個巴士系統跟舊金山MUNI的公車相當不一樣,最大的差別在於它有固定的發車班次。除此之外,以車子本身的設計差異來看,AC Transit的座位數量少的多。也許是因為巴士上面都設計了讓輪椅或者嬰兒推車能夠輕易移動的空間,所以相對的座椅數量就會減少。不過這好像從來不是個問題。以我在East Oakland看到的狀況,乘客實在不能算多。就算座位少一點、車班十來分鐘才有一班(至少比舊金山的MUNI在離峰時…甚至不離峰時刻相比,都好等的多了),也很少在上下班時間沒位子坐。
當然,它還是有它的缺陷跟問題。我最想抱怨的就是它的標示。AC Transit的車牌標示實在有夠差勁。在眾多路線交錯的轉乘站,不同方向的同一條路線,乍看之下居然都是同一個車牌—只不過放在不同的地點(有的時候,根本就是緊鄰而置,相隔恰好讓兩輛車前後並排停靠)罷了。如果是第一次撘乘的話,不問司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搭的是往哪個方向的車。以我上下班搭乘的50號線為例,在Coliseum/Oakland Airport這個BART站其實就有兩條不同的50號線:一個是往東走,也就是進入市區前往辦公室的路線;另一條線則是往西走,繞過Oakland Airport之後到Fruitvale這個BART站(我下車的前一站)。但是,候車站的車牌都只寫「50」而完全沒有區分。只有在公車前頭的電子顯示欄上,會在「50」的號碼旁標出不同的目的地。可是當我第一次要搭公車前往辦公室、看了站內怎麼看都看不出不同的眾多站牌(車站內的候車圖示,50號線在車站週遭有三個點)、問著BART站裡面的車站員工時,她跟我說「搭哪個都是一樣的」。於是我就隨便找了個離我最近的候車點,等著車子,上車時還謹慎的問了一下、確定這是我要搭的方向,之後我就以為真的是「哪個都一樣」。結果,忘了是第三次還是第四次上班的時候,我就因此不小心搭上了往機場方向的車—就是中了那種「不同路線但是站牌卻在旁邊」的陷阱—到機場繞了一圈才回想辦法回到出發的車站。
舊金山的MUNI雖然路線錯綜複雜,但是耐心看著地圖跟路線,也很難搞錯。Oakland,喔,不,東灣的城市簡直就是以此拒絕那些沒車的觀光客,讓他們在毫無善意提醒的情況下,於險惡的高犯罪高風險地區中迷路,好讓他們以後再也不會到此觀光,以便讓該地保有當地的…純樸性?
反正除了買春跟吸毒以外,Oakland也真的沒啥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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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篇文章有大半是在辦公室內寫成的—因為沒事幹。沒事幹的原因是因為我得要等我的supervisor跟我討論,但是她今天忙的要死,完全沒有時間理會我的「需求」。所以,我乾脆在辦公室寫著自己的Blog。
不過,我不是唯一一個無聊沒事幹的人。我背後的那個部門(我真的搞不清楚他們是幹嘛的),就幾乎人人都沒事幹的樣子。
不知道是我的想像,還是真的他們都沒事幹。可是我覺得他們聊天打屁的時間,要比工作的時間多的多。當然啦,這本來也不關我的事,尤其我跟這些人又不同部門,況且我也還沒有繳稅給美國政府(這裡除了我這個小單位以外,全部都是加州政府的公務員)。他們就算整天不做事,與我何干?可是,就算我也很閑,偶爾還是有需要認真工作的時候。這時候他們的笑鬧聲就讓我有點難過了—跟朋友通電話抱怨她鄰居的狀況,同事們討論著休假時的趣聞狂笑不止,一群人聚在一起欣賞某人帶來的新衣服、然後開始暢談夏季服裝的流行趨勢…黑人(全部都是黑人)天生的嗓門就特別大,一群黑人女性(全部都是女性)就更了不得了。有時候我甚至會覺得他們在辦公室製造的噪音,搞不好跟我搭BART經過海底隧道的時候的隧道回音不相上下—而且都會讓人耳鳴。
也許我該帶耳塞上班才對。
辦公室裡面另一個讓我注意的到異常現象,是不正常的身材。換個比較白話一點的說法,就是「胖子特別多」。在我從我位於建築物邊緣的座位,走到整個辦公室正中央的廁所的路上,算了一下。路上擦肩而過的七個人中,六個人的體重明顯超常,而且都是那種寬度是我兩倍左右的嚴重超常。我工作的組織是In-Home Supportive Service—居家服務,我看他們再這樣胖下去,很可能馬上也會需要support了。
不過還好,肥胖不會影響到我的工作,頂多就是沒啥賞心悅目的東西可看罷了。當然啦,夏天嘛,女人還是有穿的少的時候。可是…她們的那種身材配上稍有暴露的夏季服裝,老是讓我聯想到用細線緊緊綁住的叉燒肉塊…。
流口水?會啊。因為肚子餓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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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還有六週,我的學生生涯跟Internship都將結束。我想在這兩方面,接下來的六週大概都不會有什麼特別的變化、新奇的轉折。說是速寫,也許在Internship這方面,已經可以拿來當作結尾的草稿了吧?
距離友人來訪同居,剩下六天。這大概是最近唯一會有的變化跟刺激吧?
希望還有其他的刺激。像是面試的通知,錄取的消息之類的。其他的無聊,拜託快快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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