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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個週末,去了一趟台中、過夜,參加難得的國中同學會。

        嚴格說起來,有些國中同學並不「久違」:有跟自己同一間公司上班、可以說天天見面的;有還住在附近,不小心就會在路上相遇的;也有雖然相距遙遠,但偶爾還是會約出來一起吃個飯、聊個天的⋯。

        不過,當然,大體而言,很多同學從國中畢業之後,聯絡漸疏、相見甚少,甚至畢業之後就幾乎沒有見過面、得不到任何消息。

        這次,在已長居台中的熱心同學號召下,一次找到了十幾位同學(及家眷),安排了一趟結合出遊及同學會的兩天一夜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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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協助整理發送通訊錄給這次與會的同學時,已經忍不住寫了些這次同學會的感想,附在信中。零碎破散的思緒紛來,粗淺的對老友們這次相見的心得。寫得很膚淺—或者不如說,沒辦法寫得很深入。

        有種複雜難言的情緒,參雜在其中。

        同學,以及聽說我去台中參加同學會的同事們,問我說「這次聚會開心嗎?」我很難給予什麼「還好」、「就是同學會啊」這種明顯敷衍無趣的回答,不過口吐「開心」兩字的時候,還是有一種近似裝模作樣的彆扭。

        我能夠在這次的旅遊中,找到超過二十種以上的、令自己開心的要素。但有種不太想承認、但確實存在的隔閡感,卻教自己難以釋懷。

        國中同學,從初識至今,恰好差不多二十年。二十年,不管怎麼說都是個漫長的日子。即使三十幾歲的我們在互動的時候仍開著玩笑的說「你從國中就是這個樣子,一點都沒變啊!」可無論如何我們都知道,我們已經不再是那些純真的少年少女了。

        我甚至懷疑,聚會中那些看似熟悉的舉動,只不過是潛意識中以彼此過往的回憶,所架構出來的虛假。

        兩天一夜中,我不斷地想著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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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這種難以遏制的自我質疑外,同學間的互動狀況,也讓我有種自我疏離的傾向。

        國中時期的自己,當然,跟男同學是比較熟的。不過這次與會的男性,難同學全部都已婚(話說回來,沒參加但仍保持聯絡的,也都結了婚或者即將要結婚)、其他的則是某些女同學的另一半。他們要照顧老婆、看料小孩,要我契入他們的家庭之中,很難、不方便(或者乾脆說⋯麻煩?)。

        至於女同學嘛,國中時的自己本來就不太懂得怎麼跟女性互動(當然現在也沒高明到哪去)。面對她們,過往氛圍的感染,教我不知如何跟她們好好談天。更別說女孩子跟女孩子之間,又有各自親密的互動對象,不是臭男人應該介入的好時機。

        於是,難免,自然地,一路(盡量)獨走。

        我沒有不開心。只是,有點,手足無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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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能的話,我比較喜歡的同學會,是一對一形式的:給彼此一個小時的時間,在安靜的地方好好坐下來,先講述一下過去二十年間自己的生活狀況、最近的情形、未來的想法與發展,交換一下生活的心得⋯。

        我想要知道各位老友,內心真正的喜樂與痛苦啊。

        如果有機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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