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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相較於大部分的人,我自認為還滿懂得反省自己的作為。即使做不到每日三省吾身,但至少也會對於一些可能不恰當的舉動(甚至自認為正確的舉動),在事後好好的思索其合理與否。
不過,還是有些事情,因為是太過自然了、太過於合乎己意,以致於常常不會被自己那本以缺陷多多的反省機制包容在其中。
特別是在開玩笑這件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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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得要忍受我略帶刺激性言語的玩笑侵犯的朋友們,你們可能會相信、也可能不會相信—但我真的是有在刻意控制自己的言語的。
對於某些我很清楚不該跨過的「界線」,我是不會隨便開玩笑的。或者不如說,正經八百的程度搞不好還比一般人更高。諸如性向、宗教、種族⋯以及其他不勝枚舉的這類「敏感話題」,我以我的方式、小心的迂迴閃避。
除此之外,我承認,在其他的地方,我有種刻意遊走大家忍耐邊緣的冒險傾向,習於拋出讓人有點氣惱、卻又略帶無奈的挑釁式玩笑。
嗯,我覺得,這應該是根基於本人敦厚個性的反差式表徵。與光明面對立的,小小的性格陰影。
如果這樣解釋的話,有沒有比較能夠被朋友諒解呢?
當然,遊走友人忍耐界線的刺激,有其風險。最糟糕的地方在於:我自己是個基本上傾向對許多社會共通的「道德/習俗」盡力寬容的人,於是在對別人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忘了對方不見得跟我一樣駑頓。
結果就是,運氣不好的時候,踩到別人的痛腳而不自覺、甚至還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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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這樣得罪了朋友(即使次數不多),道歉的速率也往往比應當的迅捷遲緩許多。為什麼呢?因為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啊!
我也不是什麼聖人,對於道歉認錯這檔子事,有時候也不是那麼坦率、不是那麼心甘情願的。不過在這種由於自己口沒遮攔造成的傷害之上,我是真的、真的、百分之百想要誠心道歉的。只是,一旦道歉的反應速率低落—不管那是因為自己的遲鈍,還是自認為沒做錯—讓對方不爽感受持續增長的惡劣後果,都是一樣的。
真的,我也是很困擾的。
話說回來,要我修正這種偶爾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的壞習慣,還真的有點難。老實說,我覺得我已經是過於拘謹的傢伙了,再要剝奪自己這種小小的放縱,那還不如給我一條繩子勒死我算了。我寧可,挑選一種讓大家皺著眉頭質疑的態度,繼續遊走大家的情緒邊緣的方式,作為自己一貫的溝通模式。
因為,我沒有打算要變成一個,看似毫無缺點的好人啊。
珍珠,也是因為包含著那一點點乍看之下是缺陷的小砂粒,才能讓其他的美德膠液沾粘其上、逐漸形成其溫潤的圓美啊⋯。
Please, always forgive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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