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今日升起的朝陽，寫些感覺昨天沒寫完的感想。
為很難過、很艱苦、而且充滿折磨跟變化的2009年，做個小結。
然後，向2010年，踏出微小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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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新年了。當然，就像去年所說的，12/31跟1/1，不過只是人類方便的切分。無論是對於泥土裡的蚯蚓，或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昨天跟今天、去年跟今年，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差異。
對這一刻的我來說，不同的只有早餐從烤麵包變成三明治，如此而已。起床後所作的事情，跟昨天，前天，甚至去年下半年大部分的時間，都沒有什麼不同，像是不斷影印早先的動作的複製品。而且如同反覆影印太多次的文件一樣，某種內在可以稱作精神的東西，逐漸變淡變薄。
精神上的紙片人。
我想，人在試圖堅強的自我肯定外，畢竟還是需要某種程度的外部肯定。前者叫做「自信」，後者則是支撐自信的強固物。否則，那樣的自信將會如同傑克的碗豆一樣，高聳入雲、卻像童話般的虛無脆弱。
但無論如何，在尋求那種多少被自己限定了規格的強固物時，繼續變得畏縮的自信，仍舊要小心呵護。
你問我說，為何總是在嘴上掛著悲觀的話語呢？因為昧於現實狀態而持續嚷嚷著「我很好，我要加油」的人，看起來就像是抱著硝化甘油跳舞的人一樣，瘋狂而無知。巴頓將軍說過：「天真的勇氣在面對有經驗的子彈時，是沒有用處的。」處於低潮的人能做的事，並非在槍林彈雨中談笑風生，而應該是嚴肅小心的匍匐前進。
我想把毫無顧忌的開懷大笑，留待人生的慶功宴上使用。
現在，這一刻，請體諒我繼續悲觀。
新年，祝大家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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