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使我想起專寫幸福指南兩性秘笈的暢銷作家,幸福撇步要是有效,怎麼會一本接一本出呢?你聽過《九陽真經》和《九陰真經》還有續集的嗎?。」
~ by羅珮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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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就是會對那些無法信任愛情的奇蹟、幸福的可能、童話故事般完美結局的人,莫名其妙的生氣。
不,或許還不到生氣的地步,但總有一種需要花一點力氣才能遏制的情緒。也許,是因為對這種人生才走了不到三十年(是啊,好像幾乎都是比我年輕的傢伙),就準備放棄一切的想像、以及對夢想的渴望的態度,有種反射性的厭惡。
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自己近幾年一直感受到的,那種怎麼也抓不住、即將逝去的青春的焦躁感,才會讓現在的自己比十幾二十出頭的時候,更加地死命抓著幸福的夢想不放吧?彷彿如此,就能繼續保有青春不老的心態,回到那個相信著一切童話故事皆有成真可能的年輕歲月。
這,應該,也不算是一種病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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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或許在感覺幸福距離無限遙遠的時候,總以為自己能夠與眾不同:想要跟大家不一樣,以為能夠跟大家不一樣。但實際上,一旦感受到似乎無限接近的幸福即將來臨時,我就變得跟其他普通的平凡人,沒有任何不同—付出了就想要回報,抓住了就不想放手,擁有了就不願意失去。
然後,會一直,想要更多更多。
我認為,像這樣的束縛,是即使身為公眾認同的偉人、英雄或天才,也都無法擺脫的人性枷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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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因為除了在嘴巴上碎碎唸著看似悲觀的話語,我基本上根本就是個無可救藥的樂觀主義者,所以對於太過負面的態度及認命的自虐性消沉,忍受度特別的低。
話說回來,當大家都悲觀絕望的時候,仍然能夠保持樂觀的人,通常不是勇者、就是白痴。我想,我身為後者的機率,應該比較高吧?況且,連我都會在失敗挫折的時候,於心裡不服輸的狀況之下,不斷碎碎唸著讓人厭煩的悲觀話語了,更何況大部分比我聰明的傢伙呢?再退一步來想,悲觀,也是一種權利,我憑什麼去剝奪人家喪失幸福信心的權利、或者打破人家認定夢想已死的執著呢?
善意的鼓勵?算了吧。就像杜斯妥也夫斯基所說的,就算想幫助他人,也要先認清自己有沒有這種權利才好—我既不愛戀著對方,也不被對方所愛戀著,更不是對方什麼親密的友人或者無可切割的血緣者。人家要對愛情的幸福悲觀,我又憑什麼指責人家、憑什說三道四?
說到底,也許人家只是跟我一樣,喜歡碎碎唸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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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真的覺得,永遠相信童話故事可能成真的人,無論客觀情形再怎麼悲觀,他們仍舊能夠體會到一種,似乎即將來到的、無限接近的幸福感。
這,其實,真的,也算是一種幸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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