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切都在我面前崩盤了。」
「所有的謊言與承諾…」
「內心的疑問與藉口…」
「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弗林那克相當的憤怒。」
「我不怪他。換做是我,也會有一樣的反應。」
「在他明確的告訴我,他將會把這場『卑劣的騙局』向整個Alpha象限揭發之後,他就直接搭船回家了。」
「看來這整件事我已無能為力。」
「所以,我回頭工作。」
「兩天後,我聽到了一則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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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報室裡面,一如往常的星期五,傷亡清單前擠滿了焦慮的人群。巴希爾跟戴克斯看完之後,走向做在一旁沙發上的席斯可。
「我今天沒有。」巴希爾高興的說。
戴克斯說,「我有一個:瑪莉亞.泰塔莉亞於戰鬥中受傷。」
看著戴克斯似乎還算輕鬆的表情,巴希爾問她:「是朋友嗎?」
「朋友的朋友。事實上,我只見過她一次面。我不認為她會記得我。」
巴希爾說:「在我們兩個人之間,只有一個朋友的朋友受傷。這個嘛…我知道聽起來有點奇怪,但我認為以今天來說,這算是不錯的開始。」
正當大家輕鬆的笑了起來時,武夫快步走了過來。
「長官,我們剛才收到星聯情報局的消息:一艘載著羅慕蘭高階參議員的船艦,不久前被摧毀了。」
席斯可突然感到一股說不上的寒意。他立刻坐直了身子,「哪個參議員?」
「是弗林那克參議員。」武夫繼續說明,「當他從一項索卡拉的外交任務返回羅慕蘭主星時,小艇突然發生爆炸。羅慕蘭情報組織正在調查,但…初步研判是人為破壞。」
武夫頓了一下,強調著:「他們認為,自治同盟應為此事件負責。」
戴克斯用著掩不住的興奮重複著說:「自治同盟暗殺了一位羅慕蘭參議員—在外交任務中。」
武夫點了點頭,「這可能改變了所有事—這可能會把羅慕蘭人帶入這場戰爭之中。」
席斯可忍不住站了起來,只丟下一句「恕我失陪」,然後推開了站在他面前的三個下屬,匆忙的離開簡報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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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裁縫店內,蓋瑞克正專心地修改著褲子時,突然聽見店門打開的聲音。不過當他才轉過身子,還沒看清楚進門的人是誰,猛烈的一拳就把他打的倒在地上。當他摀著流血的嘴角抬起頭來,才發現站在他眼前的人是席斯可。
「給我站起來!」席斯可怒吼著,「你殺了他!」
蓋瑞克扶著桌子,好不容易站了起來,「沒錯,是我幹的。」
「這才是你的真正計畫,對吧?你知道資料棒禁不起檢驗,你只想把他弄上站,這樣你才能在他的船裡放炸彈!!」
蓋瑞克辯解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我相信資料棒一定能通過測試,但我懷疑托勒有能耐把他的工作做好。」
「那麼托勒人呢?你也殺了他?」
蓋瑞克沒有正面回答,只說:「就當作他們倆是…戰爭的悲劇犧牲者吧。」
席斯可被他這種冷血的回答再次挑起了未燃盡的怒火。蓋瑞克雖然擋住了第一拳,但是席斯可馬上揮出的第二拳,又把蓋瑞克打的退了好幾步。他伸手作勢阻擋席斯可進一步的行動,急忙喊著:「如果你能暫時平息你的憤怒,你就會發現他們沒有白死!羅慕蘭人就要參戰了!」
席斯可憤怒地揮著拳頭說:「你不能保證他們一定會參戰!」
「喔,我想我可以。」蓋瑞克急切地解說著:「你想,當羅慕蘭情報單位檢驗完弗林那克的船艦殘骸,他們會在灰燼殘骸中發現一條卡達西的光學資料棒,不知為何奇蹟似的倖免於爆炸。經過仔細的鑑定後,他們將會發現資料棒中紀錄著一場自治同盟高層會議——裡面討論著進攻羅慕蘭主星的計畫。」
席斯可搥著桌子,打斷他的話:「然後他們就會發現那是騙局!!」
蓋瑞克搖了搖頭,「不,我認為他們不會。因為贗品上的任何瑕疵,都會被認為是爆炸造成的。」他踏前一步,伸出雙手強調著,「你看,現在有了一條看來像是真品的資料棒在手上,旁邊還躺了具參議員的屍體…我問你,上校,是你的話,你會得到什麼結論?」
席斯可喘著氣,想了一下,「…弗林那克在索卡拉拿到了這條資料棒…所以自治同盟殺了他,以阻止他把資料棒帶回去羅慕蘭主星。」
「正是如此!」蓋瑞克提高了聲調,「而且自治同盟越是堅稱無辜,羅慕蘭人就越相信是他們幹的——因為若是換做是羅慕蘭人他們自己,也會幹相同的事!」
看著似乎已經說不出話來的席斯可,蓋瑞克放緩了語氣,「這就是你來找我的原因…不是嗎,上校?因為你知道我能做那些你狠不下心去做的事。好,現在事情成功了,你也得到你所要的——自治同盟與羅慕蘭人開戰了。」
蓋瑞克挺直著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扶著桌子喘息的席斯可,「如果你覺得良心受到譴責,你應該這樣安慰自己:你拯救了整個Alpha象限數以億計的生命,而代價不過是一名羅慕蘭參議員、一名罪犯…還有…一名星艦軍官的自尊。」他稍微彎下腰,對著看起來臉色比挨了打的自己還要難看上百倍的席斯可。
「我不知道你會怎麼想——但我認為這是非常划算的交易。」
席斯可覺得自己好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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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空站時間0800時…」
「羅慕蘭帝國正式向自治同盟宣戰。」
「至今他們已經攻下了十五座卡達西邊境基地。」
「所以…」
「這是好人們的大勝利!」
「這甚至可能成為這場戰爭的轉捩點!」
「今晚,站上甚至有場『歡迎參戰』的派對。」
「所以…」
「我撒謊。」
「我欺騙。」
「我賄賂一個人以掩飾另一個人的罪行。」
「我還是謀殺案的共犯。」
「但最糟糕的是…」
「我想我問心無愧。」
「而如果事情再發生一次…」
「我還是會做。」
「蓋瑞克有一件事說的對…」
「與整個Alpha象限的安全相比,我的罪惡感只不過是一項小小的代價。」
「所以我將學著…」
「對此問心無愧。」
「因為我問心無愧。」
「我問心無愧。」
「電腦…」
「刪除以上整個私人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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