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迎新
date: 2005/9/26
昨晚,迎新。
無論如何怎麼樣也快樂不起來。並不是說不高興,只是快樂不起來。
於是,迎新,又撐過了一次。辦的越成功,就越令我渾身不對勁的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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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變裝舞會」。也許在某種程度上讓很多人因此而不想參加,不過話說回來,以熱情投入的角度來看,應該是個相當有意思的活動。尤其穿著很短的裙子的女服務生、男扮女裝的護士等等,氣氛,熱鬧。不過對我來說,還是一樣怎麼也提不起勁來。
總有一種活膩了的感覺。
在喧鬧的小酒吧裡面,八十個人幾乎把空隙塞的一點不剩。我多數時間孤獨的縮在盡量不引人注意的椅子上,一邊抬頭看著天花板上寫著李太白「將進酒」片段的吊燈,嘴裡一邊碎碎唸著「人生得意須盡歡」的句子、試著想從那些認不太出來的草書中辨認字體。
很難熬的五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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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總會質疑自己對於這類場合為什麼如此的不適應,而又為什麼人類會創造這樣的場合。總覺得在這樣的場合裡面,他不是他、我也不是我、誰也不是誰。身為一個人特有的本質,總是在喧鬧的潮流中被混雜得像是刻版印刷一樣。似乎只是為了「我也是這個團體中的一份子」這樣無聊的理由,所以我們製造了這樣的場合。
我不記得自己曾經跟誰在這樣場合中認識了之後,就因此踏出了熟識的第一步。其他人,他們又是怎麼做的呢?
真的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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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跑了出去,在週日空蕩蕩冷清清寒風吹拂的舊金山街頭散步的時候,極度的懷念起那些曾經只有三兩好友同桌、對各種話題談天說地的時光。而又為什麼,年紀越大,像這樣的時刻就越來越少了呢?
是我走錯了地方嗎?
人,要共享樂,也還真是不簡單的事情。要求的越少的時候,反而越難。
還是說,其實是我要求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