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前,大約在此時
date: 2005/8/25
維持情感,需要些什麼呢?
信心?勇氣?毅力?決斷?還是情感本身?
前幾天聽聞了實驗班友人的衝突跟爭吵。就像世界上所有的爭吵一樣,一旦超過某個限度,情緒就會掌控言語的表達方式。即使不再說話、不再糾纏不清、狀似不再爭吵,心裡的疙瘩是否就此消逝,旁觀者費疑猜,實情只有當事人自己明白。
以前小學一起上課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吵過,甚至還有幾個人打過架,不過這也沒有影響我們的交情(我想沒有吧…)。話說回來,比起到了高中之後才會遇上聯考的其他同學,早早就被篩選出來的我們,之所以聚集在一起的理由,只不過是因為一個當時連我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叫做IQ的東西。現在想起來,當時存在我們之間的友情,到底是基於孩子間純粹的好感,還是基於無法脫離的特殊感呢?
不曉得,還真是很難說。
對我來說,其他正常上課的課程實在太過於貧乏跟無味,又或者實驗班的課程太過於不同,小學能夠留下的記憶幾乎都是在實驗班之內的。某種也許是想要把像這樣的回憶珍惜地保留更久更久的渴望,使我們在上了大學之後重新開始了頻繁的聚會。不過即使是聊的怎麼樣的開心、怎麼樣的投入,那些性格心態想法跟生活背景的不同,很多次都讓我有一種強迫感—似乎是被自己強迫著坐在這裡似的。
那是朋友間應該有的感覺嗎?
國中的、高中的、大學的同學,甚至是離職後公司的同事,幾乎所有的聚會都是選擇性地跟幾個熟識的、要好的、契合的—少數的—友人一起。而像我們這樣,儘可能將每次的聚會都做到全員到齊,相較之下實在相當奇特。簡直,就像是再次被篩選後,不得不為又不知不覺的「集合」似的。
坦率地說,有一群能夠維持十九年的交情的朋友,對沒有兄弟姐妹的我來說,是極為珍貴跟重要的必需。話說回來,這樣的理由雖然足以讓我儘可能出席每次的聚會,但它會是個維繫情感的理由嗎?有的時候,會覺得自己像是個賣力維持名存實亡的名目婚姻的先生,捨不得那些其實已經逝去的年歲,緊抓著「結婚第幾年」的數字,空虛的安慰自己。
人常常被類似的情況所矇蔽,像是「交往了六七年的情侶」或者「連續工作了十五年的工作」等等。而戀情跟工作中真正的意義,卻被捨不掉的過往牽絆、遮蓋、看不清應當決斷的未來。
我們會是這樣嗎?
即使是在這樣一個不到十人的小團體裡面,即使大家都已經認識這麼久的時間,對我來說能談的上交心之友的,也只有兩個人。如果有一天,連這兩個人跟我的聯繫都斷了的時候,我又會對繼續參加這些聚會,抱有多少的興趣呢?
很討厭的感覺、很討厭的感想,不過至少還算是真實的。
十九年前,大約在此時,民權國小第三屆實驗班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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