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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8.6
 


date: 2005/8/6






 


               


        昨日,廣島原爆六十週年紀念。世界各國從那天學到的第一個—也許也是唯一的一個教訓是:一定要有原子彈才能讓別人不敢侵犯。於是現在,有原子彈的國家用兩隻手都數不完,更別提恐怖份子哪天也許也會弄到一兩顆核彈了。


 


        希望六十年前的八月五號,不會是人類滅絕的倒數開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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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去接機,第一次親自去迎接新生。台北出發的時候就delay的班機,害我跟同學會會長又多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我一面跟他閑聊著,一面擔心著家裡還沒寫完的報告,懊悔著自己幹嘛答應陪人家來接機。話說回來,這個是唯一一個跟我密切聯絡的新生,其他的都在會長自己的掌握之中。不來,好像有點說不過去。我大概可以想像獨自出國留學、剛下飛機時的不安,雖然因人而異,但是畢竟多多少少會有那麼一點。一搭一唱的三人組合,總比不幸沒有對話的兩人好的多吧?


 


        雖然是看過照片的,不過網路上這位小姐傳過來的相片,實在是有點模糊。我向來不太會認人的臉,要認出她來果然費了點功夫—實際上,與其說是我們認出她來,倒不如說是她認出我們。當該班次飛機的乘客都走的差不多了、我跟會長開始焦急的時候,一個推著行李的女性用著帶有期望的眼神、注意著說中文的我倆。注意到的時候,我們先開口問了,「請問妳是XXX嗎?」Bingo。原來這位小姐已經出來大概二十分鐘了,而我跟會長都沒有看到(或者說認出來)。我再次仔細看了一下她的臉,能夠確認的只有一件事情:要我從照片去認得一個陌生人,實在是不可能的任務。


 


        在車上前往機場的途中,會長提到另一個三小時後才會抵達的新生,說不知道能不能另外找人去接。不過誰也沒有看過這位新生的相片,能去接的照理說只有會長自己。他還試圖「解說」一個人的面貌,「我說真的,他很好認的—頭髮長長的、臉上還有兩顆痣…」我忍不住搶白了一句,「我也說真的,很多狗也長的像這個樣子—這樣其他人可能會接一隻狗回來。」最後,會長還是只好自己再跑一趟。


 


        也許,下次我們應該做個大大的牌子才對?可是,光用想像,就覺得好蠢的樣子哪。或者,叫所有的新生都弄個什麼標記之類的,譬如,別個康乃馨在胸前?


 


        餿主意一個比一個糟。算了,反正下次不關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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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的暑期計畫出現重大的轉折。


 


        原本打算在家好好看書,把欠人家的翻譯做完,然後也許在舊金山附近晃晃,糊裡糊塗地混過這個大概只有兩週左右的假期的—在友人決定不來之前,是這樣想的。


 


        一個同學因為找不到人陪她去黃石公園,前幾天打了電話給我,叫我陪她一起去。當時意願全無的原因之一是,自己滿腦子都還在考慮友人來訪的問題,再者費用頗高,索價五百多塊美金(後來確定了是五百七十幾塊美金,六天五夜的行程),而且又是跟團(好趕哪)。用著稍微有點敷衍的態度唐塞了過去,帶點愧疚的。不過幾天後,朋友確定不能來的消息傳來後,我—這麼說有點奇怪,不過真的是這種感覺—自暴自棄地想說,「黃石公園?好吧,那就去吧。」


 


        「因為找不到其他人才找到我」,我還在想,需不需要為這個理由而稍有不滿。可是奇怪我怎麼也找不到不滿的感覺。在某種心理的推論上,應該要有一種「自己是撿剩的」挫折感才對。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點也不在意。有時候覺得自己真是莫名奇妙,就連想要找個理應讓自己不滿的理由,也找不到。不過話說回來,會像我這樣刻意去尋找某個使自己不高興的理由的人,大概是很少吧?


 


        又,我為什麼要這樣想呢?嗯,某個自己暫時也找不到理由的因素,驅使著我這樣做。也許我該頭痛的,應該是「雙人房」這件事情吧?


 


        總之,就這樣,繼溫哥華跟阿拉斯加之後,我最後一個悠哉的假期也跟著消失了。雖然是跟團,還是在出發之前,了解一下每個景點的歷史背景跟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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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在大霧中回到家後,把剛拿到的同學會幫忙印的幹部名片翻來覆去地仔細看了一次,真不知道自己拿這種東西的意義在哪。高中當社長的時候沒有名片(也沒有經費印),大學社團從來沒有人想到印名片這回事,上班的時候更是搞笑地由於是contractor而沒得印名片。生平第一次有自己的名片,卻是讓自己覺得很沒用的東西。


 


        聽說蔣中正的名片上面,也就只有「蔣中正」三個字。於是倪匡就在小說裡面,讓這位幫會地位極高又極為自負的白老大的藍色名片更進一步—上頭只有一個「白」字。話說回來,這種名片的用途,到底是什麼?


 


        沒想太多,就把名片丟到桌子的角落邊上,然後去弄已經遲了很久的晚餐。大概是累了,居然不小心切到了手,雖然沒有流血,但是左手拇指的皮膚卻被削下了一小塊。早知道就乾脆地下水餃就好了嘛…。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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