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
date: 2004/8/21
「就像是打開天空的開關
就像在某處打電話給星星
我一面把下巴擱在窗戶的欄杆上
一面盼望著你的聲音會穿透天空 向著我而來」
~from CHAGE&ASKA with STARDUST REVU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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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
其實並不是因為特別想要寫情人節，所以才特別寫情人節的。不管有沒有情人、要不要會面，人只要活著，總是會渡過日曆上某個被標記的日子。只是沒有情人的人一旦離開台灣，對於這種日子，就更沒有感覺可言。本來到了美國之後，除非打開為了帶去買菜使用的哈電族電子字典，我根本也不會想去知道今天是農曆幾月幾號。之所以會知道明天就是七夕，不是因為無孔不入的電子郵件廣告，而是因為在網路上偶然聽見友人的抱怨，「唉，七夕啊！」
頗為酸苦的感嘆哪。
話說回來，就跟所有的情人節慶一樣，我也不是沒有感嘆可言的。只是這種感嘆，對於孤身於異鄉的旅人來說，除了無奈，就是非常無奈，再不然就是無奈到了極點。還好的是，塞在我信箱裡面的廣告不會有七夕情人節的字眼，就算是今天去中國社區買菜，也沒有看到任何相關的消息。彷彿牛郎跟織女的相會，只是在某個街角暗巷中幽會的不知名人士罷了。誰也不關心。
前幾天在看StarTrek的某一集。一位先生為了討好由於戰爭失去工作而相當不高興的太太，刻意安排了一場筵席。做太太的驚喜的問先生說，「今天是什麼節日啊？」先生煞有其事的說，「今天是『我娶了全銀河最好的女人節』。」太太在心滿意足之際，小小的感嘆說，「真可惜這個節日一年只有一次。」先生趕忙說，「事實上，這是個很不規則的節日，常常變來變去—有時候還會一天兩次。」
看著看著，我在想，也許真應該用這種節日來取代什麼西洋情人節、白色情人節或者七夕才對啊。至少，商人肯定是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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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這東西不像西洋情人節，牛郎跟織女的故事我們從小都聽過了。只不過，我實在很難想的起來，當小的時候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跟反應。只是很奇怪，沒有重新讀一次這個故事的話，我完全想不起來牛郎有個惡劣到極點的嫂子，想不起有個灰牛大仙，甚至也想不起牛郎跟織女到底生了幾個孩子。要不是牛郎跟織女一年只能會面一次的悲劇性結局不可能忘掉，我大概會連故事裡面有個王母娘娘都記不起來吧？
王母娘娘就是西王母，山海經裡面描述她「其狀如人，豹尾虎齒，善嘯，蓬髮戴勝，是司天之厲及五殘」，看起來就像是那種會拆散人家恩愛夫妻的惡神。倒是牛郎跟織女的形象，找不到太多的資料。「織女」這個名字最早的記錄始於詩經小雅，「維天有漢，監亦有光，跂彼織女，終日七襄」，不過真正要出現現在所傳述的愛情悲劇形象，要到東漢的古詩十九首，「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至於七夕這東西，則在梁朝出版的「荊楚歲時記」中，才真正確切的被指出「七月七日是牽牛、織女聚會之夜」。然後…就這樣過了一千五百年。
第一次聽到這首「‧‧」的時候，立刻就喜歡上第一段的歌詞。當想起馬上就是七夕的時候，總覺得如果牛郎如果生在有電話的時代的話，想必也會有同樣的感覺吧？
其實，就算沒有情人，某些情歌體貼的情懷還是很讓人溫暖的。
「畢竟 我還是唱了愛的讚歌
因為有你 我才得以存在」
農曆七月六號，舊金山早上陰霾，下午陽光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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