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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Winded
 


date: 2004/2/29






 


        閑聊…也許不算吧,因為我肯定你們絕對不會像我這麼閑,閑到可以打算寫一篇長長的文章給自己,而且通常都可以完成。你們有工作,我沒有;你們要上班,我不用;你們要應付世間凡俗的種種,我不用;你們甚至還要冒著被不小心的駕駛撞到的風險,而我只需要擔心自己走路的時候會不會踢到桌腳就好。總之,我有空,你們沒有。所以即使我把這篇文章當成信寄給誰,也不會打算獲得任何回應,至少不期望。真的這麼做了的話,最多就是像康熙批奏一樣,回個「知道了」三個字,那我也已經心滿意足。


 


                @


 


        其實我應該算是個相當囉唆的男人。因為我一無聊就會想些有的沒的。但是,只是自己想,有時候也真的只會助長本來就已經很無聊的無聊。就像玩那種除了累積分數以外沒有任何結束的電動遊戲一樣。所以會想寫信,隨便給誰都好—當然至少要是個會匆匆看完的傢伙—發洩我心中的期望。


 


        每次都會聽到朋友跟我說,「有空記得打電話給我喔」。實際上很難。之所以很難的原因是因為大家都很忙,然後在很忙很忙的空隙之間又得拼命拼命的找時間休閒,最後再在七折八扣之後剩下的時間裡面抓緊機會休息睡覺。我很怕打電話給別人,因為總是覺得自己像是不速之客一樣,未經同意就隨便闖進別人的生活裡。我總是擔心自己的去電會打擾到別人正在做的事情,干擾到別人循規蹈矩的愉快,衝突到別人期望獲得的安寧。甚至也許別人對我曾經說過的期待,也只不過是一種習俗的客套話罷了。


 


        「其實我還真不想接你的電話。」我很怕人家心裡真的這樣想。


 


        再者,友人真的是很難找。當我表示「想說話」的時候,就是真的想要說很多很多的話。至於那些話有沒有意義,甚至是不是真的有話可講,那又另當別論。其實有時候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常常有那麼多的人、會有那麼多的話可以說呢?尤其是在旁人眼中毫無意義可言的對談、沒有任何進展的討論。我老是覺得那些可以把手機打到上千塊錢的傢伙真是厲害,尤其這些人往往又不是看起來生活精采可期的傢伙的時候,那簡直是超乎奇怪的神祕現象了。


 


        結果,反正現在,想要找人的時候,似乎最佳的選擇就是打對方的手機。讓我明白一點說好了:我討厭打人家的手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討厭。莫名奇妙的討厭。就連自己也分析不出原因的討厭。是不是因為覺得拿著手機在講電話的人,給我一種不尊重對方的印象呢?


 


        不過畢竟這應該是偏見。「征服你的偏見,否則你將會被偏見所征服」,所以我也學著開始適應這個不知道能不能說是「進步」的一種通訊方式。上次看到一則報導,說是人們在用電話溝通的時候,說謊的機率最高。反而是利用e-mail的時候最為誠實。我也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不過這讓我滿高興的就是了。


 


                @


 


        只有在很久以前…大概是大學的時候吧(久遠到連時間都忘了),曾經有一次跟友人通過一個對我來說長的不可思議的電話。從將近午夜時分,一直說到曙光初露。中間把無線電話的電池用完之後,又用有線電話繼續談下去。不過就像我之前質疑過的一樣,結果回想起來,我自己似乎也沒有談到什麼了不起的話題嘛!至於對方是不是這樣想,我就不曉得了。但是,話說回來,那個全然想不起到底談了什麼內容的談話,卻留下了一種令人愉悅的回味感。想不起味道的美食、記不住旋律的動人音樂…跟忘記談話內容的愉快對談。


 


    其實我必須承認,或許是因為對方是女性的緣故吧。這就更奇怪了,回想起來,所有我覺得擁有類似愉悅感覺的對談,為何都是發生在跟女性的對談之間的呢?這是正常,還是不正常?難道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會犯的毛病嗎?


 


        還是說,女性也會有同樣類似的喜悅—只跟在男性對談的時候?


 


                @


 


        其實這應該不是我這篇文章的主題。不過說起來,這篇文章其實也沒什麼主題可言。就像人們的閒談往往沒有主題,或者是同時包含很多主題,再不然就是一種主題列車的方式一個接著一個換著車廂罷了。真要嚴格說起來,主題不過就只是「我很無聊,所以我想說話啦!」這樣子罷了。


 


        寫文章還有個打電話沒有的好處,就是不管我怎麼囉哩囉唆,不想看的人就可以直接跳過去了。可是接電話的人往往都還要有一種習慣上的禮貌,再不然就是跟我說「我等一下再打給你好嗎?」然後迫使我不得不帶著失望掛掉電話。在這種人之中,有兩個我的朋友—很奇怪的又都是女性—最常跟我說這種話。但是令我有點生氣又有點沮喪的是,每次—每次—百分之百的每次—當她們跟我說「我等一下再打給你」的時候,絕、對、不、會、再、打、給、我。我不知道應該歸因於我自己人格上的缺陷,還是她們個性上的使然呢?


 


        久而久之,我就不打電話給她們了。要不是只寫信寄卡片,否則就是交代一些事務上的必要之後,趕快掛掉電話,以免再次受傷。她們大概不知道,每次她們這樣說了之後,我花了多少個小時在期待她們的回電吧?


 


        說到這裡,你一定覺得很奇怪,「那你幹嘛不再打一次電話啊?」問題是,當她們說了「再打給你」的時候,責任就在她們身上了啊!如果她們說的是「你等一下再打給我好不好?」那我就會乖乖的五分鐘、十分鐘或者一個小時之後再打一次,而不是傻得跟等著主人餵食的哈巴狗一樣,苦苦地伸著舌頭滴著口水等在電話前面哪!


 


        說起來這也只是我的另一種怪癖罷了吧。


 


                @


 


        其實我沒有期望在女性身上能夠找到男性的爽直,畢竟那也是女性的魅力所在,吸引男性的之所以。何況女性還有女性特有的困擾。像某次我在網路上遇到某個女性網友,對於她莫名奇妙的暱稱看不懂而發出詢問的時候,就有這樣的對談:


 


        「你的暱稱是什麼意思啊?我的英文不好…看不懂這個耶…」


        「自己去查字典。」


        「每個字我都認得啊。只是湊在一起之後,我就看不懂了。」


        「嗯。」


        「妳…心情不好嗎?」


        「陷入一個月一次的低潮中。」


        「喔…這樣啊…」


        「我先走了,sorry。」


 


        老實說,如果我心情好的時候,我會體諒並且同情這種態度,然後試圖在可能的範圍之內恰當的撫慰對方。可是,要是很不幸也遇上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那該怎麼辦?也許,也許我會完全忽略那種無可避免的規律性低潮,進而導致彼此情緒上的齟齬,形成惡劣的關係。畢竟,男人也不是精力無窮的機器,也會有氣力放盡的低潮期嘛!


 


        男性常常覺得女性難搞,甚至不是因為難懂,而是因為無奈。就像很多男人都怕女人的眼淚,為什麼呢?眼淚是女性欺負男性的最佳工具—因為一般來說,我們是不能哭的。如果我們試圖去討好人家,一起抱頭痛哭,大概不會是最佳的處理方式吧?


 


        我沒有聽說過有人告訴我,「如果我男朋友能在我哭的時候跟我一起哭,那會是最令我感動的安慰方式了」。有這樣的人,拜託請介紹給我認識。


 


        開玩笑的。


 


                @


 


今天是二月的最後一天,四年一度的二月二十九號,而我的日子過的跟平常一樣。除了覺得無聊而寫了這樣的東西以外,沒有特別想要改變什麼的欲望。


 


        至少今天沒有。


 


        唯一稱的上比較積極性的活動,是看了剛剛的職棒牛象大戰。十局下半故意造成滿壘企圖以雙殺化解危機的牛隊投手,投了一個莫名奇妙的再見觸身球。有意思的比賽的有意思結局。


 


 希望大家都有個美好的下一週,愉快的三月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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